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《零落，栖迟》09

不到七点，黑下一片。阴冷冷的，要有下雨的节奏。

“小迟，到家了！”家里的司机头一回看到白栖迟在车里睡着，他推了推白栖迟。白栖迟道了声谢，摇摇头把脑子里刚才想递钱的情景摇出去。他抓着书包袋子下了车，打了个哈欠。

不经意地抓了抓头发，拿出钥匙开了门。

家里没有往常的安静一说，深有意蕴的古典音乐回响在偌大的客厅里。电视某家庭狗血伦理剧还在伴奏。看到沙发上的人后，白栖迟叫声，“妈！”

应颖关掉电视，微微点头。白栖迟还没来得及叙旧一番，便听见应颖摆弄着遥控，笑着说道，“你今天表演的不错嘛！谁教你的？”

白栖迟走过去的脚步猛地停住，大概自己的表演视频没有多少人会翻出来给身边的人看过。小时候上过电视台的那几段被录下的视频，自己小时候早已经偷偷潜入过父母的房间，悄咪咪地删掉。

“我哥。”他回道。

“没想到你哥还听这种甜甜的小情歌。”应颖吐槽道。

“是啊是啊。”他附和道。

“妈，我爸回来的时候您没跟着回来吗？”白栖迟岔开话题，问出了自己想要的问题。

“哦，和朋友旅游去了。”她随意说道。

白栖迟信了这个答案，又聊了几句回了房间。打开关机的手机，首先蹦出来的是白木栖的消息。

姐姐：［视频］

姐姐：［棒］［棒］［棒］

白栖迟打下一行字。

我爱学习：姐，我妈看的视频你发的吗？你都从哪得到的？？？

白木栖没打字，打了个语音过来，“晚上好啊。”

“晚上好。”白栖迟听她自己唠了会，愣是没听到她说正事。

“姐姐……”白栖迟弱弱地说了一句了，他抓过床上的狗狗玩偶，点点屏幕，“你就跟我说吧，南附一中这么老远。”

“这不是距离的问题，现在网络这么发达。”白木栖看着沈澄给她发的消息，快速说道，“沈澄给我发的，她表妹给她发的，她表妹同学给她表妹发的。”

那他知道是谁了。

“没几个人看过这段视频，你放心了。”

他点点头，也没有生气，但也没有很想把这段视频给别人看，可是刚才明明几百人都看过表演了。

“白栖迟，你最近怎么回事，我看到你的成绩单了。”她绕到正题上。听起来没有斥责，白木栖依旧是轻快的语调。白栖迟抓紧了玩偶，谁能告诉他为什么这个成绩单东西也能传到她手上。年级成绩单还没有完全对学生完全公布。

“也不是很大的……”他住嘴了。年级第一到年级第五，差距还蛮大的。没什么重要的原因，这次政史的题很活，可以和平常的联考卷相平。

“姐，成绩单……还有谁有？”语气中带着疑问，又夹带着一丝丝的期待。白木栖淡淡的说，“网络这么发达，你哥？放心，二哥绝对不知道。”她拍拍胸脯，作下保证。

可是，他哥哥会听小情歌！！！白栖迟在心里狂喊。

“不过，寒假，我去找你补课。白栖迟，我听说跳级的事情了。”白木栖手靠在桌子上，说道，“你最近自己预习一下高中啊，爷爷那关不好过。”

“知道了。”白栖迟应道。

现在是一月份，他们班已经开始第一轮复习。刚刚做了张物理的专题电的卷子，有人敲了敲门。

“白栖迟，吃饭。”冷冷的语调，不用辨别声音就能知道是谁。是啊是啊，他哥这种人居然会听甜甜的小情歌。

“爸妈出去散步了。”白凌正在盛汤，看了一旁拉开椅子坐下的白栖迟，给了他一个眼神。

哥什么意思？椅子上有什么东西吗？白栖迟站起来，看了看椅子，木质椅子光滑一片，毫无污渍，自己也洗了手的。或许是……

“哥，我来盛吧。”

说便，他又拿起一只碗，开始舀汤。看着桌面上的两碗汤，白凌走到一旁坐下，开始吃饭。匡——当，勺子缓慢浸入汤中，停在盆壁上。看着碗里的半碗汤，他又顾自坐下。

“你……”白栖迟抬头。

“算了，一会再说。”白凌又道。

“哥，你这样说话说一半会让我吃不好饭的。”白栖迟委屈道。他佯装着不在意的样子，手中的勺子像是在搅心，一团糟。

“我说了你更吃不好饭。”

那好像不是什么好事。白栖迟无言，继续吃着饭。不久，白凌又念了一遍他的名字，但无后言。再不久，白凌的汤一口没动，他敲了敲桌子。

“我想跟你聊聊手机的事情。以及这次月考。”

白栖迟愣住，舔了舔嘴唇，心里像是掉了块大石头。想起了这一茬，刚刚还朝气蓬勃的一个人直接蔫了下去，耷拉着耳朵。他说道，“哥，我不是故意的。我就想着就这一回。还有成绩，我下次会考好的。”

“有第一回就有第二回，你初三了。”一个年级的转变，看起来毫无变化，实际上只有体验过才能知道到了初三和之前有多么的不一样。初三过了半年，白栖迟在干什么？打游戏睡懒觉他都看到过。学习上呢？是，他用心，但没有专注过一次。

白栖迟嗖的一下站起来。

“坐下。吃完饭再说。”

……

“教你弹琴只是业余的事情，你应该也没有想到这些事情会扰了你的心思和成绩。白栖迟，把不敢动的心思收起来，它还不是你这个年纪该考虑的。”

“你现在做的是安心备考，一中的尖子生竞赛保送高中可以参加，但是只有这一次。”

他们把以后所有的路都给白栖迟指明好，从来没有你的主观判断。你不需要做这些，你需要做的就是听、做，白栖迟在心里应道，除了最后一句话。人生路路漫长，没走到那一步，没有人知道那的变化如何，毕竟谁也不能预料到未来会发生什么事情。

戒尺责到手心上，是一块块的疼。白凌不曾移动过地方，机械地落到同一处地方。白栖迟知道，这还只是开胃菜，这一切都是为了让他集中注意力听那些话。

“在这个年纪里你也不需要考虑那些事情。所以，分手。”白凌又落下，说出这句话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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哦哈 停这里比较好

白凌：仿佛早已看透一切

我放假了（痛哭无泪

是啊是啊 这种扑克脸也会听小情歌

彩蛋 白黔和白凌