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《零落，栖迟》13

  考试必下雨的定律又来了。白栖迟一手拎着文件袋，另一只手拿着黑色雨伞进了教学楼。他们班的大部分都聚在一二考场，白栖迟上了三楼进了实验室。坐在了第五个位置上。

  后排的易子舟盯着他，许久说了一句话，酝酿了很久的情绪爆发出来，“白栖迟。我从来没想过可以和你挨这么近。”

  白栖迟送给了他一个微笑。

  监考老师进来正在分卷子。前排的林荔抽出一张卷子和答题卡，往后传，白栖迟接过。第一科目，语文。

  第二科目，政史。

  考试分两天。司机家的女儿今天过生日，家里没人，白栖迟搭的公交车回的家。第二天只剩下数学英语，倒没有那么紧张复习了。白栖迟写了两张卷子，跟他哥通了个电话，便去睡了。

  全部考完后，学校里很闹。大扫除，发作业单……白栖迟在人群中挤进来自己的班级，回到了座位上。一切安排就绪后，比较安静了。班长林荔走近过来，支支吾吾地不说话。

  “白栖迟。”她先是礼貌地说了名字。

  白栖迟嗯了一声，礼貌而疏离说道，“怎么了？”

  白栖迟对这个女生的印象仅限于班长，性格比较优柔寡断。他停下手中的笔，默默地看着她，等待她说话。

  林荔做了一个自我介绍，声音细小，“我叫林荔，班长，刚才考试坐你前面。”

  一中升初三时会分班，随机打乱。学业紧张，更是没下课一说。一个学期，白栖迟虽是认全了班里的人，但除了易子舟和前面的苏妤之外，都不熟。

  白栖迟思索了几秒，自己要不要也做个自我介绍？

  林荔轻咽了一口唾沫，旁边的人都在注视着他们两个，像是在一看一场戏。不知道发生了什么的也都扭头凑着这边。她紧张了，在心中排练了许多遍的话更是说不出来了。林荔的声音很小，她的自我介绍连易子舟都只是听的七七八八。

  白栖迟在心里长叹一口气。

  “你问这道题吗？”白栖迟指着试卷上的某一道题，装模作样地说了最后一问，旁人的眼光散去。

  “谢谢。”林荔后面背着的手被自己勒红。如果不是白栖迟的一句，不然她真的不知道怎么下场。林荔呼出一口气，假装没事的回到座位上。

  前排一直在眯着的苏妤转过头来，“白栖迟。你不知道她什么意思吗？”

  “知道。”

  苏妤转过头趴下去，也不管他们两个人是不是说的同一个意思。

  “别睡了。这么闹你睡得着吗？”易子舟冲苏妤喊道。苏妤朝向后面，看向易子舟正在魔方，来了兴趣。

  她今天梳了一个利落的丸子头，刘海撩了上去，倚在椅子上看着易子舟笨拙地拼着魔方。

  “倒过来！”

  “公式做错了！”

  苏妤提醒道。最后易子舟直接把魔方扔给了她，看她拼。

  

  …………

  

  白栖迟是走读生，放学铃响后，直接拎着一沓卷子和文件袋出了校门。一出校门，就看见白木栖踩了块石头踮着脚冲她挥手。

  “姐姐。你怎么来了。”

  “二哥特意嘱咐我的，来我家住几天。”

  考完雨就停的差不多了。

  白栖迟点了点头。两个人来到公交站，正好一辆六路停下。先到了白栖迟家拿完生活用品，又打了个车回到白木栖家。

  

  “来吧，打开冰箱看看想吃什么。”

  白栖迟打开冰箱，看到几个孤零零的番茄，他郑重问道，“……西红柿炒番茄？”白栖迟心如死灰地关上了冰箱门，看着白木栖。

  白木栖耸了耸肩，摇头无辜道，“别看我，他们不在家。我一天三顿两顿在学校吃，能有什么菜。”白南寻工作很忙，一天不在家。白木黎有家庭，又不在这里住。

  

  白木栖：“不然我带你出去吃，不过我没钱。”

  白栖迟：“我也没钱。”

  本来想坑一顿弟弟的白木栖笑了笑。她只好拿上南附的饭卡，穿好了衣服。冲白栖迟说道，“走，吃饭去。”

  白栖迟目瞪口呆，跟在白木栖身后。路上白木栖转着饭卡解释道，“今天是南附开放日。”

  白木栖进了南附的大门，在人员登记表签了名字。沈澄坐在椅子上，说道，“你接弟弟接了一上午？你弟弟呢？”

  沈澄幻想的是四五岁的可爱小弟弟。白栖迟吹着口哨，正打算溜进去，却被白木栖逮过来，“这呢。”

  沈澄抬头望去，小声说道，“哟，大帅哥啊。”

  “我先吃饭去了。”白木栖推着白栖迟走了。

  

  “南附环境还不错。”

  “是吧。”

  “南附开放日有两天，我们可能这两天要泡在这里了。”白木栖对他说道。

  “姐姐要做志愿者？需要我帮忙吗？”

  “可以！”白木栖就等他这句话了。

  

  白木栖带他绕了个远路，把能看见的风景都看了，才来到食堂。两个人对食物不挑，能饱腹就行。下午，白栖迟回了姐姐家，只穿着一件毛衣的那种。

  然后，他就看到了沙发上的白木黎。

  

  白木黎看见，从头打量到尾，沉声问道，“穿秋裤没？”

  啊……好像没穿。

  

  “穿了……”白栖迟犹豫了。

  “过来。”白木黎又打量了几眼，见人还停在原地不动，开始在心里数数。到白栖迟走近，直接把白栖迟甩在了沙发上。从茶几下面抽出来一根藤条。

  “白栖迟。四秒，四十下。”白木黎撸开休闲裤，没穿秋裤不说，连裤子都是薄款的。

  “你动一下试试。”白木黎按住他脖子靠下的位置。右手拎着藤条哪里顺手打哪里。根本没有规律的打法，也没有喘息的机会，白栖迟手不知道放在哪，膝盖也是堪堪抵在沙发上。

  四十下打完后，白木黎松开了手。白栖迟跪在沙发上，抿着嘴。

  “穿不穿秋裤我不管。白栖迟，撒谎怎么打。”白木黎站在他身后几步，不管三七二十一，没听他立刻说话，就甩了几下藤条。

  “说话！”

  “五十。”白栖迟说了个数。白木黎点点头，把藤条放在了茶几下面。

  “回家让你哥打去。”白木黎把人拽了下来，让他站好。

  白栖迟脑子里一直有一个疑问，堂哥家的惩戒工具应该会飞。不管在哪里，白木黎都能拿出顺手的工具。

  而现在，他在想，怎么去跟他哥讨打？

  

  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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  白木黎：我只是想随口问一句逗逗他 谁让他撒谎呢😊

  至于惩戒工具会飞这一说法 确实会飞